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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昨晚大黑放出來的預告,泰亨的超帶感啊,靈感來了就寫了
先聲明這文偏黑暗,我明明最近過得很滋潤居然寫這種黑暗產物(?)
最近要開學這段時間更文就...啊哈哈
如果我說追逐還沒寫會被揍嗎?好想虐玧其啊
P.S MV那隻狗大概不是馬爾濟斯,應劇情需要雖然我對狗狗品種沒有研究(汗)
最後就欣賞一下short film再搭配文章一起看吧~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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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名字?」
「金泰亨。」
「年齡?」
「21歲。」
「父母親?」
「......沒有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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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次見到他是有次幫爸爸送東西,妳踏進局裡,看見他坐在警局旁的椅子上,纖瘦的手腕上銬著手銬,低著頭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妳不是第一次看見被銬在那裡的人,卻是第一次看見年紀與妳差不多的人,好奇之下對他產生了幾分關注。

「靜恩,妳在看什麼呢?」順著妳的視線,看到了坐在那裡的男孩子。
「爸爸,他是?」
「他是住在北區的金泰亨,年紀跟妳差不多大,沒有去上課,時常做些無聊事才被其他同僚抓來。」爸爸聳聳肩,顯然並不是這個叫金泰亨的人第一次被抓進來。
北區?記得那裡的治安不是不好嗎?通常住在那的人都蠻亂的,時不時出現些犯罪人口,也是令警方頭痛不已的區域。
這樣年紀輕的男孩子,住在那裏想必也不怎麼好過吧。
沒注意到金泰亨抬起頭,視線與妳的對上。

那是副充滿空洞、毫無生命力的眼神,與他的年齡有極大的違和感,彷彿在他身上屬於他這年紀應有的單純活力,都被抽掉似的。

「聽說北區之前出現殺人案耶。」一日,在隨意與同學聊天時不知誰開口這麼說。
下意識想到前幾天見到的金泰亨,他不知道怎麼了?還有再被抓嗎?
他的眼神彷彿對整個世界充滿控訴,妳好奇地想著,究竟是發生了什麼,才會讓一個20歲的男孩子有那副眼神。
「幸好北區離我們這裡有段距離,對了靜恩,妳爸爸不是警察嗎?肯定很安全的吧。」聞言,妳沒有多作回答,只是笑笑的回應。
做警察有什麼好的,還不是時常不在家,出任務時好幾次看見媽媽在客廳裡露出擔心的神情,為了人民奉獻自身,是身為警察的責任。
小時候還會對於這樣感到不滿,憑什麼自己的爸爸要為了其他人鞠躬盡瘁?但媽媽總是溫柔的摸著自己的頭,要妳多體諒爸爸。
其實妳也只是不捨媽媽這麼擔心爸爸而已,有時候遇到重大事故,爸爸甚至快48小時沒闔眼,還要繼續完成高強度的任務。
妳嘆了一口氣,上課了,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
接近晚上,店家的招牌燈亮起,剛打工完下班的妳走在一條巷子裡,這條巷子是通往妳家的捷徑,可以省很多時間。

碰咚!
有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讓妳嚇了一跳,連忙搜索是從哪邊傳來的。
以至於再度對上那雙眼,是妳始料未及的。

微弱的路燈照射,妳看不清金泰亨目前的模樣,只知道他虛弱的癱坐在角落,嘴角上還有傷口。
「你沒事嗎?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?」鼓起勇氣問,妳不敢與他太靠近,縱使妳沒有根據的認為金泰亨並不會傷害妳。
「不用了。」他扶著牆壁站起,妳注意到他似乎想離開這裡,腳步還有些虛浮。
當他走在路燈下,看見他臉上有著傷口,肚子上似乎也有,因為他手扶在上頭,表情有些痛苦。
沒來由地生出幾分怒氣,忘了從哪聽到男孩子都喜歡逞強這句話,這樣的狀態不包紮不行!

「金泰亨,來我家,我幫你包紮。」
聞言,他頓住了,慢慢地轉過頭看著妳,眼裡的情緒妳猜不透。
「妳有病啊?帶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回家,不怕我對妳做什麼?」在寂靜的巷弄中,只有遠方傳來車子行駛而過的聲音,還有金泰亨的略為低沉的嘲諷聲。
「你現在的樣子,我對你做什麼還差不多。」走近他身邊,妳眼中有著不容置喙的氣勢。

他最後還是跟著妳回家。
爸爸值班今晚不在,媽媽回娘家照顧外婆明天才會回來,所以今晚家裡只有妳一人在。
妳拿出醫藥箱,爸爸在任務時常會帶著傷回家,所以家裡的藥品算是蠻齊全的。
拿出棉籤,先從臉上的傷口開始吧。

小心翼翼的為他上藥,似乎是被人揍了一拳,臉都腫了一塊,嘴角還破皮,血乾涸後成了咖啡色的痕跡,妳拿出棉布,沾了水後輕輕擦拭著他的臉。
「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貼上OK蹦後,他這時才開口。
「不知道,就是覺得,不能放著你不管。」掀起他的衣襬,沒注意到他瞬間嚇了一跳。
他肚子上有片瘀青,看來也是被人揍的吧,還有其他細小的傷痕。
他的身體很瘦,都能瞧見肋骨的形狀,你是不知道這年紀的男孩子正常體重應該在哪個數值,但金泰亨明顯就是過輕。
被虐打,身體又瘦小,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才會讓他變成這樣?

「好了。」蓋上醫藥箱,妳滿意的看著他的傷都被妳一一上好藥,該包紮的也都包紮好了。
隨後像是想到什麼,走出客廳後繞到另一邊。
「汪汪!」被放出來的是隻純白色的小型犬,高亢的叫聲也吸引了金泰亨的注意。
妳摸著小狗小小的腦袋,將一旁的飼料到進專屬牠的碗裡,看著牠低頭專注地吃晚餐。
「你餓不餓?正好我也還沒吃,就一起吃吧。」
他怪異的看了妳一眼,沒有多說什麼。

妳走到廚房,媽媽留了一些食物在冰箱裡,稍微加熱一下就好,但眼下還有一個金泰亨在,這些量顯然是不夠的,捲起袖子,妳打算多煮幾份。
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妳,沒有說什麼,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,看著妳在廚房忙進忙出的背影。
注意到腳邊有東西竄動,低頭,原來是那隻小狗,正對著他搖尾巴。
牠和牠主人一樣,都不怕他啊,真是奇怪的人和寵物。
抱起牠嬌小的身軀,小狗像是知道眼前的人是個好人,在他掌心上舔了一口。
妳端著菜餚,出來就看見金泰亨抱著狗勾起的微笑。
其實他很善良的吧?摸著小狗的手很輕柔,有種說法是,愛好寵物的人都不會是壞人,所以金泰亨並沒有這麼的壞,對吧。
「可以吃飯了,去洗洗手吧。」卸下圍裙,妳對著金泰亨說道。

一頓飯吃下來很安靜,只有碗筷碰撞發出的輕微聲音,低頭咬著筷子,偷偷看著金泰亨吃飯的模樣。
側面來看,他的鼻梁很高挺,長相很端正、好看。
說實話其實妳沒把握他會乖乖聽妳的話跟妳回家,並非出於同情,而是覺得,他那雙眼睛還存有著希望,而妳不願將這份希望置之不理。
「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?還有,妳是誰?」吃完飯,他猛然這麼問著。
所以你就這樣跟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到他家裡包紮順便吃飯,某方面來說,他也挺勇敢的。妳想著。
「我爸爸是警察,我在局裡見過你一次,還有,我叫俞靜恩。」
「不問嗎?」
「啊?」沒頭沒尾的是要她問什麼?
金泰亨指著自己:「問我身上的傷,怎麼來的。」
說實話其實妳很想問,但是又覺得自己不過就是好心幫他的人,管太多也不太好。
他摳著桌腳,像是無意識的行為,隨後開口:「在妳爸爸眼裡,我應該是個麻煩吧。」
妳皺著眉,金泰亨的樣子,有點像自暴自棄,自我放逐,彷彿這世上沒有任何光能照進他灰暗的心靈。

「我繼父是個人渣,經商失敗後整天喝酒賭博,欠了一屁股的債,喝醉了還會打我媽。」
他用著訴說別人故事的疏離感,開始說著自己的事。
「好幾次我忍不住都想反擊,但媽媽要我忍耐,漸漸的他開始覺得打我是種樂趣,在我媽不在的時候,在被衣服遮住的地方痛揍我幾拳。」
妳坐在他身旁,他的視線像是盯著地板,又像是漂至遠處。
「為了他我連大學都放棄了,算了反正我也不是讀書的料,至少我忍著不要讓我媽知道,讓她可以安心去工作。」
「每次在路上看到那些同齡的人,穿著漂亮的衣服,討論著爸媽管的多嚴,煩死了之類的言論......」


「都讓我忍不住想殺了他們。」


注意到他握起拳頭,眼中的冷意蔓延至空氣中,氣氛一瞬間凍結,只有時鐘滴答聲在這空間中響著。
突然一陣天旋地轉,妳被按倒在沙發上,金泰亨雙手握著妳的手腕,不讓妳有反抗的機會。
他的膝蓋跪在妳的腰側,由上往下地看著妳,這動作很曖昧,能感受到他的吐息,妳睜大了眼,等待他的下文。
「下次,不要隨便帶不認識的男人進家裡,妳家的狗是馬爾濟斯不是狼犬。」
「而男人,都是狼。」他好看的唇開開合合著,低沉的聲音很是好聽。
妳沒有回答,只是靜靜的與他直視。
他閉了閉眼,冷靜了情緒後起身,小狗在他腳邊轉著,瞄了牠一眼,勾起淡淡的笑。

「雖然不知道妳幹嘛這麼多事,但還是謝了。」穿上外套,金泰亨走出門。
「你以後,別再受傷了。」臨走時,妳坐起身對他說著。
他轉過頭,勾起一抹淡笑,小心避開嘴角的傷口,笑容有點滑稽。
「也是,不是每次都會遇到有人帶我回去療傷。」
關上門,客廳一時間趨於寧靜。


某日從夢中醒來,口渴的想去樓下喝杯水,走下樓,客廳中亮起了小燈,還有爸爸在講電話的聲音。
躲在後頭,妳聽見爸爸說到了金泰亨的名字。
「你說金泰亨?這孩子是該列入看管,一個孩子從19歲就被虐待到現在,北區很亂,社工人員也很難進去。」他的語氣有濃濃的無奈。
「嗯,難得他最近沒有被抓進局裡,安分了不少。」後面又說了幾句話,之後金泰亨的話題被終止,話題也帶往其他地方。
故意出了些聲音,讓爸爸轉過頭去。
「靜恩?下來喝水嗎?」妳點頭,隨後走進廚房,倒了杯水。
爸爸也轉頭繼續說著電話,沒注意到妳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那天金泰亨來過的事,妳沒有告訴任何人,妳和金泰亨曾相處過。
放下水杯,像是下了什麼決心。


/
北區是個很雜亂的地方,大多都是屋齡很大的破舊公寓,偶爾有三兩人走在那裏,神情冷淡,對於妳的存在視若無睹。
與其說是治安危險區,不如說是把有問題的人都放在這裡,加以看管吧。
金泰亨就住在這裡的某處,妳被自己的心血來潮給驅使,明明連他的聯繫方式都沒有,只是憑著他住這裡就想踏進來。
隨後,警車刺耳的鳴笛聲劃破了這裡表面上的寧靜,這裡的人原先冷漠的神情突然轉變,紛紛關上門,想和外頭的警察撇清關係。
妳下意識地躲起來,眼見警方經過妳身邊,循著某處走上樓。

被帶出來的,是金泰亨。

他身上竟然有著刺目的紅,衣服、臉上都被沾染上。
妳愣愣地看著金泰亨被員警銬住,他沒有多做反抗,像個無生命的木偶,任憑其他人擺佈。
一旁還有個婦女,哭著和警察求情。
妳注意到,隨後有什麼被抬了出來,對於爸爸的職業妳也不陌生,經常見到這些人與爸爸一同在團隊裡,是驗屍人員。
而那被抬出來的......難道?妳不敢想下去,綜合前面看見的,心裡那股想法八九不離十。

「金泰亨?」妳不躲了,直接走向那裡,爸爸看見妳面露詫異,金泰亨表情依舊淡漠。
像是,有什麼東西隨著這屍體一起死去了。
「靜恩,妳在這裡做什麼?」走過來的妳父親,面露正色,責備著妳居然來到這危險的地方,身體有意無意的擋住事發地點,不讓妳看見屍體。
「金泰亨,是你做的嗎?」沒注意到自己正顫抖著,多麼希望他能給你一個否定的答案。
但他沒有,只是淡淡的點頭,妳的腳像是定住般動彈不得,看著他被帶上警車。
他上車之前的眼神,妳忘不了,比起先前的樣子,他眼中的希望,終究是......

熄滅了。


/
金泰亨的繼父在一次喝醉酒後向他母親要錢,但近來工作連連碰壁,眼下能溫飽的錢都不夠了,何況是給這男人花錢賭博?她拒絕了,卻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動手打了她一巴掌。
「媽的,沒用的賤女人,叫妳拿錢來聽不懂嗎?」男人喝醉酒後力氣奇大,柔弱的婦人又怎能抵擋的了。
金泰亨連忙跑過來,眼見媽媽又再次被眼前的男人傷害,憤怒的情緒直直地竄升。
「你幹什麼!」檔在媽媽身前,金泰亨瞪著眼前的男人,拳頭握得很緊,不這麼做他就會瀕臨臨界點。
「操!大人在說話,你這臭崽子滾遠點!」拿著酒瓶就要往金泰亨身上砸,他閃過,耳邊傳來女人的哭喊聲,男人又更加憤怒。

最後,金泰亨也不知道發生什麼,只見畫面變成了黑白的無聲電影,沒有聲音,沒有色彩,眼前的男人倒了下來,胸口插了一把刀。
他直直地倒下,睜大的眼睛像是不相信金泰亨居然這麼對他,於是這個纏繞在他與媽媽之間,變成揮之不去的心魔的男人,終於死了。
被帶進看守所中,他什麼都不去想,不想思考,不想做,只是腦中媽媽跪在警察腳邊哀求的樣子,還有帶上車時俞靜恩眼角滑過的淚水,這些畫面,他做夢都能清晰的夢見。

最後判決,法官考量他是出於正當防衛,最後減低刑期,但仍要入獄服刑。
在被獄警帶進牢房時,金泰亨覺得都無所謂了,開庭時媽媽得知自己被判刑後,哭倒在親戚的懷裡。
他很抱歉,但不會對於他殺死了這個人渣感到後悔。
他不動聲色的找著,尋找那個身影。
最後只看見與她相似的人影,卻又不是她,自嘲的笑了笑,也是,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。
她眼中的絕望深深的刻畫在金泰亨心上,原先靜止的心緒也有了點點漣漪。
望著地上,在她替自己包紮後,其實他也不做無謂的事了,沒有出門溜搭,沒有破壞東西,沒有再被帶進警局,只是安分的做個乖乖地正常人。
可他怎麼會正常呢?也許只是,不想讓俞靜恩失望吧。

他閉上了眼,想起俞靜恩吃飯時,自己曾在她不注意時偷偷打量她的臉龐,那樣安靜的時光再也不會有了吧?
最後,他的淚水滑過了臉龐。

終究還是,讓妳傷心了啊。

 

-END-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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